明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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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就像是在问为什么森林里树木越来越多一样。 这是一个正反馈体系——更多的人才意味着有更多人的需求得到满足,而满足更多的需求必然会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从而形成更多人才……直到这个正反馈的循环达到极限,新的平衡被打破,这个过程就是所谓的“明星越多越多了”。

当然,这里的“更多人才”和“更多人参与”并不是没有边界的。比如,在人类社会早期,由于信息传递和沟通的成本非常高昂,因此任何能够提供超出同侪预期价值的产品或服务的人才,都会受到追捧并被赋予相应的权力(如古代的中国);但随着信息传播和交换成本的下降,这种对稀缺资源的竞争就越来越激烈,同时也更倾向于向具有优质基因的人集中,从而进一步巩固了“明星越多越多了”的循环。

如果考虑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这个问题就更有意思了。在时间上,如果考虑人类的演化历程,那么从智人出现开始一直到现代文明发轫之前,所谓“明星越多越多了”几乎是没有意义的。在那段时期,任何被尊为“偶像”的人物都是作为某项技能或知识的提供者而被崇拜的,无论是作为巫师的荷马还是作为教皇的耶稣,尽管他们本身也具备某些超自然的能力(在原始部落,头领的健康和力量往往也会受到敬畏),但人们崇拜他们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相信他们掌握了某种超越寻常的技能或者知识。

而在空间上,假如我们将视角移到某个偏远的小岛上,在那里由于信息的闭塞和沟通的不便,一种产品或服务的供给往往由唯一的一个个体所垄断,这时就会出现另一个极端的情况——“一个英雄(或坏人)撑起半个舞台”,正如亚当斯密所说的那只会下金蛋的鹅。在这种情况下,“星”其实是极小数量的“星”。但这不代表着这些个“星”就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恰恰相反,它说明对于这些处于信息孤岛的人来说,一个供给渠道的建立往往比许多供给者的存在更为重要。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能够成功供给“星星”的人,也就是掌握了开启信息孤岛钥匙的人,无论是不是自己的本意,都必然成为“英雄”甚至“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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